“姑娘,被子来了。”
苏姣姣刚想发出统一战线的邀请,长者道士冷不丁地砸了四五床棉花过来。
虽然是质地柔软的棉花,但就这么砸脸上,多少也是蛮痛的。
苏姣姣当头接了个满怀的棉花,一下子脑子被砸得头上直冒星星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不过好在道士的嗓门够大,一记吼声划破长空,也刺激了苏姣姣的呆滞神经。
苏姣姣低头一看,足足三床被子,下面垫一层,上面盖两层;或者反过来,都是个不错的选择,至少夜里不会被冻醒。
可这快乐时间持续不到半个时辰,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家伙就抢走了。
“谁给她拿的?”
秦添闷声喝道,决然的眼神一一扫过每个人,唯独不瞧她一眼。
紫袍道士们没人敢往前站一步,随后而来的就更不敢动一寸。
论地位,紫袍道士在祭司府的存在,仅次于秦添、景和二人,谁又会自寻没趣,惹得他们心烦不快。
“怎么,你说走就走,还不给被子,要冻死我?”苏姣姣觉着要是真依金崇、丽妃所言,秦添此时怎么也是表现一点点关心。
然而秦添表现的只有嫌弃与厌恶,好像她犯了多大的错误,他没有一个好脸色。
“你,不配。”秦添前脚刚走进书房,后脚就听到一个脚步奔向她住过的地方,然后再一回头打量,一个紫色身影抱着个什么慌慌张张,于是赶紧又折返看看。
秦添生气的不是下人给她拿被褥,气的是她衣衫单薄站在冷风中,那群木头人什么也不知道做,衣服掉了也给披一下,觉着薄了就脱自己的,为什么就直接抱了被子。
苏姣姣一听就来气,直接二话不说狠狠地踩了好几脚,而后捡起踩的最狠的一床朝秦添砸过去,气势汹汹地骂道,“你个负心汉!从前我拿两百的真心待你,你今儿好意思连个枕头都不给我!薄情郎哟!”
“戏精附体”说来就来,看呆了在场的戏外人员。
秦添往边上一挪,轻松躲开了被子的“重击”,极不情愿地撇过头说,“苏姣姣,祭司夫人可不是这么好当的。”
他本是叫她要注意言谈举止,不想说出口成了这个样子。
换作景和在场倒没什么,可这些就不好说了。
秦添没对任何姑娘家另眼相看过,而苏姣姣不但三生有幸入了府邸没被抬出去,而且还飞上枝头变凤凰,摇身一变成了女主人。
他们做下属的,先前的目中无人,脸上难以形容的尴尬表情,都快溢出了天际。
“你还知道我是啊?”苏姣姣成功得到了他手下人的尊重,一介祭司夫人,别说是几床被子,就是要世间的恶霸,她一张口,养的狗马上就冲出去给咬碎了。
“哪里都不要跑,等一下给你把床搬来。”秦添确实也忘了没安排好,被子都有了,可不就差床。
虽然没有门窗,但这些人比门窗还牢靠的多,不一会儿就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诶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苏姣姣挣扎着说,“我是想,睡觉。”
“噗……”
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,秦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床来了,你随意。”秦添仍然端庄大气有格局,心底却早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七上八下,谁让苏姣姣的惊喜每次都是惊吓。
“去房间睡觉,不是在这里。”
苏姣姣说话像挤海绵似的,想到哪里说到哪里,丝毫没有考虑过逻辑和思维的缜密性。
“噗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下属们的忍俊不禁,眨眼间又被某人的咳嗽给打断。
“属下必当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秦添主人家的面子都快被苏姣姣给卖完了,当然他们下人为了拍马屁,各种神一样的话都能闭着眼睛说出来。
“死到不用了。”秦添想看着苏姣姣入睡后,好抽个时间进宫见一下金崇。
哪知苏姣姣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,直接冲了上去,死死扣住他的腰,娇声说,“我怕黑,你陪我睡觉。”
每个字眼都是很正常的样子,但连起来这么一读,居然没有一句涉及“粗茶淡饭”。
“大人,属下就……”
还有个不怕死的,净喜欢招惹老虎的尾巴,净是挑老虎狂躁的时间在蹦哒。
苏姣姣嗅到了秦添的冰冷,遂像当日掏心脏一样的顺序,不过速度加快了很多。
上一秒还环腰的双手,左手丢出了一颗心,血管还在缓慢流动;右手的长剑血滴个不停,就快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河。
心脏离体的同一时间,那个不怕事大的家伙,颤颤巍巍地斜躺在地上。
苏姣姣血淋淋的双手很自然地往他衣服上擦拭,一头钻到秦添怀中,软糯糯地趴胸口说,“夫君,心—我怕。”
要不是秦添早有心理准备,这个时候肯定就把她扭送去天牢了。
哪里有这么没有人性的杀戮方式。
苏姣姣这个背景,屡屡让秦添都想克制爆棚的好奇心,家养的小白兔无师自通,还是个资深的狐狸精。
秦添嘴角微勾,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轻声说道,“不怕,我在呢。”
只是秦添不知道这会儿的她,是否和火海前后一样单纯,对待皇家的破事,没有染指的欲望。
“唔,你真好,那我们去哪里睡觉?”
秦添停滞了半晌,回过神来秒速答道,“就这儿,一起盖被子过夜。”
说着,秦添推开苏姣姣,专心致志地跪在地上准备布置布置。
一瞬间,看守苏姣姣的人,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,不是气得铁青,就是怒得苍白。
明明是秦添发话的,怎地一更都没过,他们所有人又是多余的了。
“我真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苏姣姣像泄气的皮球,有种不可描述的憋屈。
秦添要和她“同床共枕”,实在是太危险了。
等到秦添铺好被子后,才想起来回苏姣姣,“那,夫人说想—”
一双邪魅的眼睛直击苏姣姣的心扉,不怀好意地笑道,“运动一下?”
此“运动”非彼“运动”,苏姣姣羞答答地捂脸,把整个身子都埋在了被子里。
“滚。”
苏姣姣很希望他说的是自己,可当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,看见背影越来越模糊,就知道再也没有好机会逃脱魔掌了。
她觉得金崇和丽妃是故意合谋的,算的正是苏姣姣的一片痴心。
秦添显然是没有真情的,夜里凉飕飕的风在脸颊吹过,她除了缩成一小团增加热量,根本无法对被子下手。
秦添嘴上说着不要紧,不怕冷,到了深夜时分,本来一人一床的被子,一会儿就都到了某人身上。
苏姣姣晚上试着拽过来一次,侥幸成功盖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,秦添就毫不留情地抢走了。
抢被子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。
苏姣姣是一夜没合眼,而秦添是睡得格外舒心。
狗男人!我定要狠狠报复你!
要不是夜里的凉风太温和,苏姣姣或许到次日辰时都不会睡着。
秦添其实也没多睡,就觉得和她抢被子颇有意思,就来来回回玩了几圈,直到她腻了倦了放弃了,这才稳稳地放宽心闭眼。
因为苏姣姣的小性子,是不可能轻易言败,更是不可能说走就走。
只要苏姣姣心里有这么一口气吊在这件小事情上,秦添就足以有把握她会留到第三日的白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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